綠袖城的姑娘們（1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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綠袖城的姑娘們（1）
算一算，加拉到現在一共跟皮姆共度了兩個良宵。
其中的第一晚是在過去時空，以原主的身體進行的。
在四人小隊過關斬將，贏得了次日超鐵首航的車票之後，加拉和皮姆回到球形飛船的生活艙裏，利用休眠艙恢覆體力之後，決定及時行樂、不留遺憾。
記得兩人一番雲雨之後，氣喘籲籲的加拉就在圓罐形的休眠艙裏躺平了。而皮姆則還有力氣站起身來，跑到莉莉絲教的位置關閉了生活艙的室內燈。
煞那間，整個生活艙漆黑一片，唯一可以忽略不計的微光來自艙門的細小縫隙。
“啊~”加拉竟然嚇得大叫起來，“留下一盞燈作為夜燈啊！”
“Sorry,”皮姆說著就將其中一盞燈重新開開，然後光著腳和身子，回到了兩人共眠的圓柱形休眠艙裏。
“唉，你說，”加拉鉆進當時她以為是特拉維斯先生的懷裏，“我從小就怎麽這麽怕黑？哈哈！睡覺的時候還得開個夜燈。”
“其實，”皮姆一面緊貼著帕斯利小姐的身體，一面將加拉本人的腦袋攬入臂彎，“怕黑是才正常不過的心理。我剛才按照自己平時的習慣把所有燈都關上，進入黑咕隆咚的環境，那才是另類的表現！”
……
在床頭燈溫柔的黃光中，加拉擺脫了穿越後的暈眩。
她身下的床褥，甚至比22世紀的高科技公寓床還要舒適。而床上方精美的華蓋、地面上厚重的毛毯、墻壁上的油畫，也遠非百年後的工薪階層所能及。
“這是帕斯利小姐的閨房，”加拉回憶道，“位於她父母的大宅子裏。我第三次登入的時候來過這裏。”
披著真絲睡衣的她從床上起身，來到窗邊，拉開窗簾向院子裏張望。天剛擦亮，時候還早。
加拉回到床上，見床頭櫃上堆滿了紙質材料。其中最上面的材料看上去像是一份醫學檢驗報告。加拉好奇地拿起來一看，發現上面驚現寫著“貝西·帕斯利”竟然被檢查出了懷孕！
一瞬間，加拉仿佛又一次穿越了，在天旋地轉中向後癱倒在軟床上，手裏緊緊攥著那張能讓人大喜大悲的通知單。
很快，她恢覆了正常。
“天啊，”加拉心裏驚呼，“就那麽一次，我就懷上了皮姆的骨血？唉，不對：明明是貝西·帕斯利懷上了泰勒·德爾頓的骨血！兩人都在25歲到30歲的年齡區間，在精卵結合方面完全是‘擦邊就中’。”
“當然，”她躺在床上，撫摸著著帕斯利小姐的馬甲線，“新生命只有不到一星期大，外觀上完全看不出來。而且，我也不覺得惡心、乏力、食欲不振，並不妨礙我接下來的行動。”
加拉一個仰臥起坐重新起來，將目光投向床頭櫃上的報紙。
這份《綠袖城晚報》日期是2046年4月17日星期二，甚至還公布了當期“幸運星期二”福彩的中獎號碼。
“這個彩種，”她分析，“是周二晚在紐約開獎的。報紙公布了結果，就說明那已經是過去了。那麽現在就應該是18日的清晨。”
坐在床沿上，加拉閱讀著頭版的報道，上面說現年27歲的泰勒·德爾頓已經被確定為骷髏幫的實際控制人，警方正在全力抓捕。同時，負責調查Hyperloop首航失事的軍方調查組預定與18日下午抵達綠袖城。後者透露，泰勒·德爾頓和本市市長的女兒貝西·帕斯利均牽涉到這起舉世震驚的事故。
“這次穿越之前，”加拉回憶著，“將軍跟我說，我們一同穿越的十名特戰隊員將會代入到這支軍方調查組身上。也就是說，今天下午，後者就會抵達綠袖城，並以調查的名義將我帶走。”
“絕不能讓皮姆落入軍方之手！”她接著決斷道，“身為星際混血兒的他，就會終身成為一個可憐的研究對象。考慮到艾羅伊人壽命可達上千年，這對他將是一場無比漫長殘酷的煎熬！”
“因此，”加拉繼續謀劃著，“我必須趕在任何人之前率先找到皮姆！假如這家夥通過仿生人頭顱所說是真的，即他通過與之跨時空綁定的天體容器，已經著手將蟲洞再次關閉，那麽在‘第一層’現實中大約過八個小時，而‘第二層’的當前世界中再過八十小時，‘五層樓’之間的來回通道將永遠關閉。”
“我敢說，”她仰躺在床思索著，“從現實世界登入進來的特戰隊，必定會以這邊的八十小時作為最後期限。在此之前找不到皮姆，那麽他們必定也會及時結束穿越，以免永遠無法回到現實。換言之，只要我能找到並幫助皮姆躲上八十小時，那麽他和我都將永遠以原主身份留在2046年的綠袖城。”
“想一想我倆到時候的處境，”加拉繼續盤算著，“官方如果以破壞Hyperloop首航的罪名逮捕我、審判我，他們也無法證明我的行為導致了整列列車被壓成餅——因為這的確不是我造成的。加上我已經懷孕了，他們就不能判我死刑，最多吃上幾年牢飯。”
“皮姆的麻煩就大了，”她繼續想，“一旦蟲洞關閉了，他就永遠成為泰勒·德爾頓了。到時候，綠袖城當地的公檢法會對他組織領導骷髏幫的罪行提起公訴，最終會判其死刑。但這恰恰是皮姆的罪有應得，因為那麽多罪惡的確是他本人利用泰勒·德爾頓的身體犯下的！即使是被執行死刑，也比他另一個結局好上億萬倍：在接下來的一千年裏，充當軍方實驗室的小白鼠！”
“所以，”加拉繼續思索，“泰勒·德爾頓，或者說皮姆，究竟會藏在哪裏？藏在前者離家出走之前的父母家？那太明顯了。藏在後者熟悉的地方？可能性更大一些。畢竟，2046年的綠袖城警方只知道泰勒·德爾頓，並不知道此時只有幾個月大的皮姆。”
“這個幾個月大的皮姆，”加拉漸漸有些眉目了，“此時正被魁罡所撫養。而魁罡作為一個摩洛克人，一名天外來客，在這信息時代的綠袖城究竟能躲到哪裏去？其實，他沒有多少選擇，只能回到一年前曾經給他帶來解放和庇護的貝克街，回到那群曾經幫助過他的孩子們中去，並讓幼年的皮姆成為這群孩童中的一員。而這也恰恰吻合了皮姆的自述：他的確是在老城貧民窟長大的！”
加拉就這樣披著睡袍，倒在華美的華蓋床上，一整套行動計劃在腦海裏成形了。
厚重的錦緞窗簾上，已然印上了窗外射來的第一縷朝陽。
加拉爬起來，先去了趟房內的廁所，洗漱一番。
拉開窗簾，迎進陽光，她從衣櫃裏挑了套清涼的衣服換上了。沙漠中的晴天，無論在什麽季節都是夏季。
出房門，下了樓梯，就見帕斯利太太獨自坐在家用飯廳裏，品著早餐。
而包括“羅絲”在內的一眾家庭服務員，正在廚房內外忙前忙後，似乎正在準備十好幾口人的餐食。
“Sweetheart!”母親叫住女兒，“快過來吃飯。”
“爸爸呢？”加拉走過去，坐在母親身旁。
“正在見律師團隊，”帕斯利太太皺眉道，“今天傍晚之前，軍方調查組就會正式傳喚你了。”
“到時候要換身西裝，”母親瞥了一眼女兒身上的露胳膊露腿裝，“爭取給對方留下好印象。”
“媽媽，”加拉低下頭，鬼鬼祟祟說，“請相信我，不管現在如何艱難，只要硬著頭皮堅持三天，一切都將煙消雲散！”
面對一臉懵圈的帕斯利太太，加拉解釋：“三天之內，這個來找我麻煩的軍方調查組會出現集體失憶的癥狀，到時候事情很可能會不了了之。”
帕斯利太太也許並不知道，有十名從22世紀代入到這個時代的特戰隊員，需要趕在蟲洞關閉之前回到自己的時空，然後就留下十名對之前幾天完全沒有記憶的調查組成員。但母親看著女兒胸有成足的樣子，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。
“媽媽，”加拉望著對方，“我現在需要找到一位朋友，並將他藏上三天。”
“你朋友”帕斯利太太不解，“男性朋友，女性朋友，還是……男朋友？”
“泰勒·德爾頓！”加拉脫口而出了這個名字。
話音剛落，不僅帕斯利太太大驚失色，整個宅子都充滿了恐懼。一名仆人，幹脆將雙手的碗盤全都掉在地上，劈裏啪啦響個不停。
對於綠袖城的每一名居民來說，這個名字已然成為了撒旦的同義詞，能夠用來止住孩子們夜晚的啼哭。
“不要擔心，”加拉補充道，“將泰勒·德爾頓藏匿三天之後，我會親自將他交給綠袖城警方。而到那時，軍方調查組也不能對我和他怎麽樣了。”
“所以，達令，”帕斯利太太果然冷靜了不少，“你希望我幫你什麽忙呢？”
“開車帶我去貝克街！”加拉回道，“我現在的狀態沒法開車。”
“貝克街啊？”帕斯利太太用餐巾擦了擦嘴巴，“那地方就算你能開車，我都不放心你一個人去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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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一算，加拉到現在一共跟皮姆共度了兩個良宵。
其中的第一晚是在過去時空，以原主的身體進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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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兩人一番雲雨之後，氣喘籲籲的加拉就在圓罐形的休眠艙裏躺平了。而皮姆則還有力氣站起身來，跑到莉莉絲教的位置關閉了生活艙的室內燈。
煞那間，整個生活艙漆黑一片，唯一可以忽略不計的微光來自艙門的細小縫隙。
“啊~”加拉竟然嚇得大叫起來，“留下一盞燈作為夜燈啊！”
“Sorry,”皮姆說著就將其中一盞燈重新開開，然後光著腳和身子，回到了兩人共眠的圓柱形休眠艙裏。
“唉，你說，”加拉鉆進當時她以為是特拉維斯先生的懷裏，“我從小就怎麽這麽怕黑？哈哈！睡覺的時候還得開個夜燈。”
“其實，”皮姆一面緊貼著帕斯利小姐的身體，一面將加拉本人的腦袋攬入臂彎，“怕黑是才正常不過的心理。我剛才按照自己平時的習慣把所有燈都關上，進入黑咕隆咚的環境，那才是另類的表現！”
……
在床頭燈溫柔的黃光中，加拉擺脫了穿越後的暈眩。
她身下的床褥，甚至比22世紀的高科技公寓床還要舒適。而床上方精美的華蓋、地面上厚重的毛毯、墻壁上的油畫，也遠非百年後的工薪階層所能及。
“這是帕斯利小姐的閨房，”加拉回憶道，“位於她父母的大宅子裏。我第三次登入的時候來過這裏。”
披著真絲睡衣的她從床上起身，來到窗邊，拉開窗簾向院子裏張望。天剛擦亮，時候還早。
加拉回到床上，見床頭櫃上堆滿了紙質材料。其中最上面的材料看上去像是一份醫學檢驗報告。加拉好奇地拿起來一看，發現上面驚現寫著“貝西·帕斯利”竟然被檢查出了懷孕！
一瞬間，加拉仿佛又一次穿越了，在天旋地轉中向後癱倒在軟床上，手裏緊緊攥著那張能讓人大喜大悲的通知單。
很快，她恢覆了正常。
“天啊，”加拉心裏驚呼，“就那麽一次，我就懷上了皮姆的骨血？唉，不對：明明是貝西·帕斯利懷上了泰勒·德爾頓的骨血！兩人都在25歲到30歲的年齡區間，在精卵結合方面完全是‘擦邊就中’。”
“當然，”她躺在床上，撫摸著著帕斯利小姐的馬甲線，“新生命只有不到一星期大，外觀上完全看不出來。而且，我也不覺得惡心、乏力、食欲不振，並不妨礙我接下來的行動。”
加拉一個仰臥起坐重新起來，將目光投向床頭櫃上的報紙。
這份《綠袖城晚報》日期是2046年4月17日星期二，甚至還公布了當期“幸運星期二”福彩的中獎號碼。
“這個彩種，”她分析，“是周二晚在紐約開獎的。報紙公布了結果，就說明那已經是過去了。那麽現在就應該是18日的清晨。”
坐在床沿上，加拉閱讀著頭版的報道，上面說現年27歲的泰勒·德爾頓已經被確定為骷髏幫的實際控制人，警方正在全力抓捕。同時，負責調查Hyperloop首航失事的軍方調查組預定與18日下午抵達綠袖城。後者透露，泰勒·德爾頓和本市市長的女兒貝西·帕斯利均牽涉到這起舉世震驚的事故。
“這次穿越之前，”加拉回憶著，“將軍跟我說，我們一同穿越的十名特戰隊員將會代入到這支軍方調查組身上。也就是說，今天下午，後者就會抵達綠袖城，並以調查的名義將我帶走。”
“絕不能讓皮姆落入軍方之手！”她接著決斷道，“身為星際混血兒的他，就會終身成為一個可憐的研究對象。考慮到艾羅伊人壽命可達上千年，這對他將是一場無比漫長殘酷的煎熬！”
“因此，”加拉繼續謀劃著，“我必須趕在任何人之前率先找到皮姆！假如這家夥通過仿生人頭顱所說是真的，即他通過與之跨時空綁定的天體容器，已經著手將蟲洞再次關閉，那麽在‘第一層’現實中大約過八個小時，而‘第二層’的當前世界中再過八十小時，‘五層樓’之間的來回通道將永遠關閉。”
“我敢說，”她仰躺在床思索著，“從現實世界登入進來的特戰隊，必定會以這邊的八十小時作為最後期限。在此之前找不到皮姆，那麽他們必定也會及時結束穿越，以免永遠無法回到現實。換言之，只要我能找到並幫助皮姆躲上八十小時，那麽他和我都將永遠以原主身份留在2046年的綠袖城。”
“想一想我倆到時候的處境，”加拉繼續盤算著，“官方如果以破壞Hyperloop首航的罪名逮捕我、審判我，他們也無法證明我的行為導致了整列列車被壓成餅——因為這的確不是我造成的。加上我已經懷孕了，他們就不能判我死刑，最多吃上幾年牢飯。”
“皮姆的麻煩就大了，”她繼續想，“一旦蟲洞關閉了，他就永遠成為泰勒·德爾頓了。到時候，綠袖城當地的公檢法會對他組織領導骷髏幫的罪行提起公訴，最終會判其死刑。但這恰恰是皮姆的罪有應得，因為那麽多罪惡的確是他本人利用泰勒·德爾頓的身體犯下的！即使是被執行死刑，也比他另一個結局好上億萬倍：在接下來的一千年裏，充當軍方實驗室的小白鼠！”
“所以，”加拉繼續思索，“泰勒·德爾頓，或者說皮姆，究竟會藏在哪裏？藏在前者離家出走之前的父母家？那太明顯了。藏在後者熟悉的地方？可能性更大一些。畢竟，2046年的綠袖城警方只知道泰勒·德爾頓，並不知道此時只有幾個月大的皮姆。”
“這個幾個月大的皮姆，”加拉漸漸有些眉目了，“此時正被魁罡所撫養。而魁罡作為一個摩洛克人，一名天外來客，在這信息時代的綠袖城究竟能躲到哪裏去？其實，他沒有多少選擇，只能回到一年前曾經給他帶來解放和庇護的貝克街，回到那群曾經幫助過他的孩子們中去，並讓幼年的皮姆成為這群孩童中的一員。而這也恰恰吻合了皮姆的自述：他的確是在老城貧民窟長大的！”
加拉就這樣披著睡袍，倒在華美的華蓋床上，一整套行動計劃在腦海裏成形了。
厚重的錦緞窗簾上，已然印上了窗外射來的第一縷朝陽。
加拉爬起來，先去了趟房內的廁所，洗漱一番。
拉開窗簾，迎進陽光，她從衣櫃裏挑了套清涼的衣服換上了。沙漠中的晴天，無論在什麽季節都是夏季。
出房門，下了樓梯，就見帕斯利太太獨自坐在家用飯廳裏，品著早餐。
而包括“羅絲”在內的一眾家庭服務員，正在廚房內外忙前忙後，似乎正在準備十好幾口人的餐食。
“Sweetheart!”母親叫住女兒，“快過來吃飯。”
“爸爸呢？”加拉走過去，坐在母親身旁。
“正在見律師團隊，”帕斯利太太皺眉道，“今天傍晚之前，軍方調查組就會正式傳喚你了。”
“到時候要換身西裝，”母親瞥了一眼女兒身上的露胳膊露腿裝，“爭取給對方留下好印象。”
“媽媽，”加拉低下頭，鬼鬼祟祟說，“請相信我，不管現在如何艱難，只要硬著頭皮堅持三天，一切都將煙消雲散！”
面對一臉懵圈的帕斯利太太，加拉解釋：“三天之內，這個來找我麻煩的軍方調查組會出現集體失憶的癥狀，到時候事情很可能會不了了之。”
帕斯利太太也許並不知道，有十名從22世紀代入到這個時代的特戰隊員，需要趕在蟲洞關閉之前回到自己的時空，然後就留下十名對之前幾天完全沒有記憶的調查組成員。但母親看著女兒胸有成足的樣子，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。
“媽媽，”加拉望著對方，“我現在需要找到一位朋友，並將他藏上三天。”
“你朋友”帕斯利太太不解，“男性朋友，女性朋友，還是……男朋友？”
“泰勒·德爾頓！”加拉脫口而出了這個名字。
話音剛落，不僅帕斯利太太大驚失色，整個宅子都充滿了恐懼。一名仆人，幹脆將雙手的碗盤全都掉在地上，劈裏啪啦響個不停。
對於綠袖城的每一名居民來說，這個名字已然成為了撒旦的同義詞，能夠用來止住孩子們夜晚的啼哭。
“不要擔心，”加拉補充道，“將泰勒·德爾頓藏匿三天之後，我會親自將他交給綠袖城警方。而到那時，軍方調查組也不能對我和他怎麽樣了。”
“所以，達令，”帕斯利太太果然冷靜了不少，“你希望我幫你什麽忙呢？”
“開車帶我去貝克街！”加拉回道，“我現在的狀態沒法開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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